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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二章強盜之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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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薇婷是何許人也,豈會聽不出陸鳳話裏的意思,當下便不服氣了,她今天是奔著拿回酒樓來的,不把慕初酒樓寫到她的名下,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。

“陸鳳,你別裝傻,吃飯哪家酒樓不能吃,偏要來慕初酒樓。慕初酒樓只要有一天姓莫,就是我們莫府的產業,我今天就是來拿回慕初酒樓的!”

“你,你們……”陸鳳怎麽也沒有想到,程薇婷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,說得這麽直接。這好歹是搶別人的東西,做強盜竟然做得這麽理直氣壯,她還是頭一次見。

夥計見陸鳳氣得不輕,忙遞上來一杯溫開水。“夫人,您先別急,喝點水。”

慕初酒樓要被人搶走,陸鳳哪有心思喝水,當即擺了擺手。恰好這時,王天從樓上下來,撞上了這一幕。

“怎麽回事,小趙,他們是什麽人?”與陸鳳僵持著的,還是女子,想必是家務事了。只是陸鳳看著就不像會混淆公事私事的人,又怎會將私事帶到酒樓裏來。

聽了夥計的描述,才知道這兩個女人竟揚言酒樓是莫府的,要拿回屬於她們莫家的產業。開什麽玩笑,這酒樓是他王天一天一天看著成長起來的,即便是莫家的人,也沒有權利說就是他們的。

這酒樓誰的都不是,只是莫初初一個人的。王天了解了事情,上前了兩步。“莫老夫人,您是莫府的當家主母,素來聽聞老夫人年輕時是何等的睿智,想必即便是現在這個年歲,也是不減當年。

您應該明白,慕初酒樓究竟是誰的,既然明白,為何還會允許自己的晚輩做出這等失禮的事情。您雖是莫府的當家主母,是莫姑娘的長輩,但我聽莫姑娘提起過。

她已經與與莫府脫離可幹系。如此說來,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,又是憑什麽來拿慕初酒樓?”關於莫府的事情,王天多少聽莫初初提起過,現在方琴兩人以為莫初初不在,慕初酒樓就任人宰割,真是愚蠢到了極點。

方琴不可否認,莫初初的確在出嫁之前,就與莫府斷了關系。但也絕不允許王天一個晚輩,這樣打自己的臉。當下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,沈著面色。“你又是誰?這是我們莫府的家務事,不需要外人來管。”

“忘了自我介紹,我是慕初酒樓的掌櫃的,這裏的一切都由我來管。若是家務事,還請等莫姑娘回來,你們回去關上門去講。這裏是酒樓,不是談家事的地方。”家醜不可外揚,更何況莫初初本人還不在。

等莫初初回來?莫初初回來了還有得講嗎。婆媳二人都知道王天這不過是要她們無功而返。但程薇婷可是信心滿滿而來,豈會什麽都沒有得到就離開。

程薇婷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,聽聞王天竟是這裏的掌櫃,當下就炸了。“你胡說什麽,這裏的掌櫃不是莫初初嗎,什麽時候姓王了,你休想欺騙我們,我們可是莫初初的家人。”

難不成消息有誤,這裏的掌櫃不是莫初初?不對,倘若不是莫初初,陸鳳為什麽會在這裏,方才有夥計倒水,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那夥計熟悉的動作,很明顯著不是第一次了。

陸鳳冷哼了一聲,這些人先是擅自做主將莫初初嫁了出去,現在竟恬不知恥的來酒樓鬧事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“家人?你也好意思提家人,當初要把我們母女趕出去的人是你,現在看我們初初有能耐了,又恬不知恥的提什麽家人,

你們對得起這兩個字嗎。你們從這裏出去,慕初酒樓不歡迎你們。”猶如被觸動了逆鱗的龍,陸鳳整個人的殺傷力都提高了起來。

方琴一大把年紀,被自己兒子的妾室當著百姓的面指責起來,不僅臉面上掛不住,心裏也很不是滋味,當下撒起潑來。

“大家快來看看啊,只不過是一個妾室,就敢踩到婆婆的頭上來,我這老太婆還沒糊塗呢,若是糊塗了,那還了得。雖說這家酒樓的老板自己說與我們莫家斷絕關系。

但是她身上畢竟是留著莫家的血,血濃於水啊,這是說斷就能斷的嗎?我老人家一輩子沒有成什麽大事,我的孫女開了這間酒樓,本想過來沾沾光,也好了了我的一樁心願。

我老太婆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,得饒人處且饒人,他們欺人太甚了。這樣的女人我兒子都沒有將她休了,這是我兒子深情。可這女人不是好歹,目無尊長,還有沒有王法了……”

好像兒子不孝順兒媳給了氣受的婆婆似的,好像市井潑婦無禮辯三分似的。方琴一邊扯著嗓子訴苦,一邊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。只可惜不會有眼淚。

周圍本就放下筷子碗看熱鬧的百姓,見狀更是放肆的議論起來。各執一詞,說不清楚誰對誰錯。

“這女人要不得,竟然這樣對待自家老人,有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。”

“話不能說的這麽絕對,我看那老人也有錯,什麽都不付出的就來要這麽大的酒樓,是我我也不會拱手讓出去,這得花費多少心血才能有今天啊。”

“不管怎麽說,老太太進來這麽長時間,連個座位都沒給,這是晚輩的不對吧?”

“這老太太為老不尊,還怪人家目無尊長了?”

各人說著各人的道理,誰也沒有說明白什麽,不過讓場面變得更加嘈雜罷了。而這樣一來,方琴的目的也就達到了。在她眼中,陸鳳是個沒有見過大場面的女人,這樣的場面就足以讓陸鳳慌亂的不知所措了。

但方琴只知道先前的陸鳳膽小怕事,卻不知道人都是需要歷練的,歷練出來了,也便沒有什麽怕事這一說了。陸鳳見今天的事情是不會輕易了了,竟也豁出去了。

方琴不是要慕初酒樓?那就給她好了,能不能拿走,就是憑他們的本事了。思及此,整個人也沒有先前那麽緊張了。看了方琴一眼,唇角竟浮現了一絲笑意。

“老夫人既然想要,我們便到衙門走個形式,就以你們是初初長輩的身份,接管這個酒樓。只是當初黑紙白字寫著初初與你們斷絕了關系,不知你們長輩的身份可還作數。”

她們不是喜歡耍無賴嗎,那就看誰能賴的過誰。左右不過去衙門裏面走一趟,陸鳳有證據,有身份,還怕了方琴程薇婷這兩個蠻橫不講理的人不成。

但程薇婷就不一樣了,她有什麽?若拿出那張斷絕關系的證明,她連莫初初的長輩都算不上,更別提來拿什麽莫府的產業了。

越是慌亂的情況下越是冷靜,這一點上,陸鳳與莫初初頗有幾分相似。程薇婷慌亂著,方琴卻是清醒的。

當下又拿出了親人的說辭,企圖將斷絕關系的事情帶過。“陸鳳,那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,家醜不可外揚,連家務事都需要外人來辦嗎?”言下之意,你不嫌丟人嗎。

只是陸鳳的目的就是要她們婆媳二人的算盤落空,豈會聽從方琴的話。“老夫人,這雖是家務事,但是那張契約上卻要腳交到衙門的。”頓了頓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
“對了,這酒樓的房契地契上的名字都是初初的,你們要事改名字,也要等初初回來。恐怕今天是不能如你們所願了。”等莫初初回來,也就沒有她們兩個什麽事了。

“陸鳳,我看完全不需要那麽麻煩了,還要上衙門?房契地契什麽的,也不急著改,索性我們是一家人,總歸不會變成外人的。”說到外人兩個字,看了王天一眼。

王天像是沒有看見一樣,眼底浮動著幾分讚賞與欽佩。不愧是公子的母親,說話方式與公子一樣,讓人以為占了便宜,實際上卻是占盡了下風。

陸鳳等得就是這句話,當下轉過身。“一天不改,慕初酒樓就一天不是你們的。來人,送客。”慕初酒樓不歡迎這樣的客人。最後一句話在心中補充著。與莫初初四分相似的眉眼間,盡是驕傲與淡漠。

“你,你……陸鳳,你不要不識好歹,我們不走,憑什麽趕我們走。”

“陸鳳,你別太過分了。”

兩人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,素來怯懦的陸鳳,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,她們都快不認識這個人了。到底是發生什麽了。

兩人百思不得其解,酒樓的夥計已經上來趕人了,程薇婷滿臉的憤怒,揚言要派人砸了慕初酒樓。

陸鳳聽見,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。“再鬧就送去衙門。”別忘了,莫初初可是世子妃,是皇室的人。

送去衙門……好惡毒的女人。程薇婷眼中的憎恨要爆出來似的,恨不得將陸鳳千刀萬剮。竟敢說出這樣的話。

“娘,她實在是太……”

“好了!我們回去。”

門口不遠處,宇文錦負手而立,本要進去阻止,但見陸鳳開始反擊,便站在門口沒有動彈。看樣子完全不需要他出手,莫初初的母親,亦成長起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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